[贴图] 胡兰成书法

被唐君毅誉为“天外游龙”的胡兰成虽不以书法名,但川端康成曾说:“于书法今人远不如古人;日本人究竟不如中国人。当今如胡兰成的书法,日本人谁也比不上。”胡也曾夫子自道,“我于文学有自信,然而惟以文学惊动当世,留传千年,于心终有未甘。”还说:“我若愿意,我可以书法超出生老病死,但是我不肯只做得善书者。”自信倒了几近狂妄。

胡推崇碑学,并力推倡导碑学的康南海,说:“康有为戊戌政变後流荡在海外,不及吴昌硕马一浮的长年安居临写碑帖与创作不辍,但我是更喜爱他的字。康有为的字是清末民初书家中第一”。胡之字在结体上亦学康南海。俺无意引发评价胡之人、之文的话题,只是素喜康之书法而爱屋及乌而已,只是这“乌”太具狐气了。

据说胡兰成有子尚在南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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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酿酱香入诗肠,常念老辣出文章.
谢谢老范介绍,确有康书的神韵。
心画心声总失真,文章宁复见为人。高情千古闲居赋,争信安仁拜路尘。
字固然好,可我一点也不喜欢,字里行间有很显然的卖弄。
群众滴眼睛是雪亮滴
雪亮滴眼睛是不明真相滴
字固然好,可我一点也不喜欢,字里行间有很显然的卖弄。
网事情缘 发表于 2010-8-18 23:53
老范贴出的胡兰成书法作品总的来讲很不错。

当然,那幅“鹊桥俯视,人世微波”运笔确实有点过了,效果适得其反。
一条往西去的路,就是一条往东去的路
3# 网事情缘
胡本来就是一“卖弄”人嘛。
据说其与原配所生之子尚在南京,网导知否?
偶酿酱香入诗肠,常念老辣出文章.
本帖最后由 酱香老范 于 2010-8-19 09:52 编辑

4# 心中有刀
刀兄法眼!
胡于书法颇有功底,虽是绝顶聪明之人,但所写并非“聪明字”,在《今生今世》中他有夫子自道:“我在杭州读书时跟海宁周承德先生学过写字,周先生是浙江的名书家,与马一浮李叔同是侪辈,天姿不及而工力过之,我跟他学写魏碑及篆隶行草也有数年。” 不过,也正如他自己在《论书法三则》中说:“书法不能表现喜怒哀乐,却只能表现轻快与谨严,明净与繁复,雄伟与平易,险折与安详。书法所表现的不是感情,而是气分:不是造象,而是风格。书法不能欺骗,鄙吝者写的字也是鄙吝的,走江湖的人写的字总掩饰不了江湖味,前人从写字中看出寿夭,这个我不知道,但从写字中看出其人的气度,却往往是很准确的。即此,书法具备了艺术的人格化。字写得好的,轻快而能谨严,繁复而能明净,雄伟而能平易,险折而能安详,这乃是大至金字塔,小至微尘的结晶体,凡足以引起美的欣赏的所同具的条件;而在写字中所表现的力的波动,与健康的人在工作当中所感受的生之喜悦,有其共鸣。即此,书法具备了艺术的创造味。”不过,胡字还是不脱“聪明味”的。

附:
周承德
  周承德(18771935),字逸舜,亦作佚生、轶生、轶翁,号观无居士,海宁盐官人。自幼酷好书法。16岁中秀才,廪生。后赴日本留学,入成城学校预习,深受精于书道的学监犬养毅器重。后考入早稻田大学博物科。清光绪二十六年(1900)前后回国,受聘为杭州求是书院教习。后该院改名浙江高等学堂,又在优级师范、第一师范任教。博物以外,兼教数学、书法。曾参加文学团体南社,并为西泠印社创始人之一,一度还担任过社长。承德醉心书法,不论严寒溽暑,每天挥毫不止。汉魏碑铭、唐宋法帖,每本都临摹数十百遍,周而复始,终于其艺大成,自成一格。康有为称他是“浙省一人”,章太炎撰对联与他交换。后因校中友好都相继离去,李叔同又削发为僧,承德感到知交零落,世事多故,渐有出尘之想,便逐步摆脱教职,以卖字为生。手迹流传极广,西湖一带寺庙庄院中,往往有其对联屏条。所书擘窠大字,浙东、浙西风景区常有所见,饮誉海内。还能以书法写兰竹,涉笔成趣;也能治印,有秦汉六朝风韵。
附周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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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酿酱香入诗肠,常念老辣出文章.
2# 阿吕
吕兄也好这一口啊?
偶酿酱香入诗肠,常念老辣出文章.
其字其文其人真是互为眉眼!但偏偏这样的人,对于才高气傲的才女是致命杀手!
胡的字扭得厉害,气量小~~~
不要对着偶的头像看啦,看晕了本人概不负责滴~~
不喜欢胡的字。看着极不舒服。
对书法,我不知好歹,但从这些字里,还是看到了扭曲和“垃蹋”。
3# 网事情缘  
胡本来就是一“卖弄”人嘛。
据说其与原配所生之子尚在南京,网导知否?
酱香老范 发表于 2010-8-19 09:30
回范兄,俺还真的不知道,抱歉哈。
群众滴眼睛是雪亮滴
雪亮滴眼睛是不明真相滴
胡的字扭得厉害,气量小~~~
李酒苗 发表于 2010-8-19 20:04
俺们也不喜欢他的字,像瘪三装像的胡子。
看着胡的字,觉得很猥琐。偶也一点都不喜欢胡的字。
其字其文其人真是互为眉眼!但偏偏这样的人,对于才高气傲的才女是致命杀手!
梅吟雪 发表于 2010-8-19 19:56
谁知道真正的历史是个什么样子呢?

因情被杀,就是个傻瓜。
俺们也不喜欢他的字,像瘪三装像的胡子。
水笺 发表于 2010-8-19 21:59
尤其那个“人”字,怎么他写出来就满是下流样儿呢?
不要对着偶的头像看啦,看晕了本人概不负责滴~~
尤其那个“人”字,怎么他写出来就满是下流样儿呢?
李酒苗 发表于 2010-8-19 22:13
咳,背后不要议论人。

要是你写,不定什么样呢。

如果你再是个落马贪官什么的,

就有人这么说:尤其那个“人”字,怎么他写出来就满是腐败样儿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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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道真正的历史是个什么样子呢?

因情被杀,就是个傻瓜。
一帘幽梦 发表于 2010-8-19 22:09
除非不是真情。否则,谁不是个傻瓜呢?
除非不是真情。否则,谁不是个傻瓜呢?12d" />
梅吟雪 发表于 2010-8-19 22:21
什么是真情?
咳,背后不要议论人。

要是你写,不定什么样呢。

如果你再是个落马贪官什么的,

就有人这么说:尤其那个“人”字,怎么他写出来就满是腐败样儿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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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帘幽梦 发表于 2010-8-19 22:19
哟,你可真有本事,你15楼的议论是当着胡兰成面写的,见鬼了啊~~~我从没说过“我若愿意,我可以书法超出生老病死,但是我不肯只做得善书者。”
不要对着偶的头像看啦,看晕了本人概不负责滴~~
本帖最后由 李酒苗 于 2010-8-19 22:40 编辑

另外,友情提醒一下一帘幽梦MM,别假设或臆测你对面的网友如何如何,如果我以子之矛攻子之盾,你会很难堪。
不要对着偶的头像看啦,看晕了本人概不负责滴~~
转《胡兰成的道与艺》,作者薛仁明

  去年春天张爱玲小说《小团圆》出版,震动了整个华人文化圈,许多读者聚焦于这本自传式小说中男女主角的情爱纠结,随之也对书中化名“邵之雍”的胡兰成议论纷纷,厌恶者有之,不屑者有之,挞伐者更有之;然而,有些深知男女情事之曲折隐微的细心读者,可能更会好奇,究竟胡兰成是何方神圣、何等才情,竟可以让“一代才女”张爱玲连写不写他、出不出版,都如此百转千回?没人说得准。

  缥缈的千种面相

  曾被视为张派传人、后又公开表明与张爱玲渐行渐远的朱天文,说得最好,胡兰成是什么?她道,胡兰成是一座缥缈大山。只缘身在此山中,但是,说不清的。

  我则是说,胡兰成是一桩公案,一桩不折不扣的大公案,复杂、弹性、多义。何谓公案?一来,无固定解答;再者,参究面向多样;最后,领受深浅不一。但重要的是,参究者的悟与不悟、达或不达,却皆有客观历然的勘验评判;绝不因为公案之弹性多义,就流于主观的臆测,而沦为各说各话。胡兰成之种种,正可以作如是观。

  胡兰成这一桩公案,其实映现的是每一个读者自身的程度;讲了半天,常常不是真正说着了胡兰成,而是反映出观看者的某些自我。于是,世人有讪笑胡者、谤议胡者,这其实都无妨,甚至也应该要有。但是,若有其他观察、其他见解,可能是有心的读者更感兴趣的吧!

  唐君毅的说法是,胡乃一“天外游龙”。唐君毅是当代大儒,乃肫肫其仁的厚重君子,素以诚挚深沉而望重士林;在现存的十九封致胡兰成书信里(逸失未能见者,至少还有几十封),有三封相隔十年的信中,唐均以“天外游龙”来道胡;不仅如此,在最后一封信,唐且说道,“天下固有先知,兄亦固可即是先知。”在唐来看,胡兰成不只是游龙,还是先知。当然,书信往来,容或有客气的可能(不过,唐绝非虚伪客套之人) ,但是,唐君毅是连日记里都还有评论,早在1950年9月9日,唐就记着,“胡兰成又来访,谈后觉其人天资甚高,于人生文化皆有体会。”隔了八天,又道,“下午胡兰成来谈,彼见解甚高,似宗三,而一刚一平易。”“刚”指的是当代新儒家的代表人物牟宗三;在二十年后,1971年1月18日,唐君毅记道:“胡兰成论中国民间之文可喜……. 非我所及也。”

  阿城则稍有不同,他屡说胡是 “兵家”,这当然是看重胡审时度势、长于谋略之能力。且不说胡早期所写的社论中对形势评断,就说1951年初,胡流亡日本,当时美日准备签订和约,胡便协助日本朝野政党,准备和约之性格与条款;正因胡之眼界与判断力,使得那时日本三个主要政党,对胡均尊崇礼遇,甚至奉之为先生。也因为这“兵家”特质,胡在日本广结政商巨子,与几个大商社社长多有交好,而胡在日本政界且称知己的则有西尾末广(社会党西尾派领导者)、水野成夫(曾代表日共到上海,与饶漱石相识),后又与前后任首相岸信介、福田赳夫等人均甚熟稔;一回,福田接受报刊访问,自道家中客厅最珍视的一件宝物,福田即是介绍一幅胡兰成写给他的字,福田赳夫且称胡兰成为“研究水户学的中国文学大师”。

  传统的一脉相传

  是不是“文学大师”,不必争论,也不重要。但是,胡兰成何许人也?他是让20世纪中国最重要的女作家张爱玲“百转千回”的那个人。他又是与“昭和三文人”的尾崎士郎、保田与重郎、川端康成长期相友善,而与前两人绝对堪称至交,且川端出版《伊豆の踊子》(即《伊豆的舞女》,编者注)后,则是以胡的评论为第一。后来,胡在70年代抵达台湾,曾住在朱家隔壁半年,当时的朱西宁,原是文坛灵魂人物,然而,自从遇胡之后,朱却“抛开了他身为卓越小说家的位置和天职,去作了一名供养人”,胡与朱家这场相遇,还深深影响了朱天文、朱天心这两位当今台湾动见观瞻的小说家,影响之深,朱天文言道,“我将用后来的一生不断在咀嚼,吞吐二十五岁前的启蒙和成年礼”;影响之远,她说,“无或稍减,与日俱增”。

  胡兰成对朱家姊妹的影响,当然不只是在文学上;如此既深且远,那必然是整体的视野与格局,才可能让朱天文用“一生不断在咀嚼”。胡兰成是帮朱家姊妹补足了“中国学分”;这“中国学分”,不管是经史子集、抑或儒释道,乃至凡百诸艺,更还有那活泼阳气的民间种种,胡兰成信手拈来,随处指点,让朱家姊妹在原来成长环境的西化氛围中,打开了一扇又一扇窗户,忻忻然看到了,那真正自家、真正中国的深阔传统。

  依我看来,这一扇又一扇窗户,让我们后人忻然看到,那真正中国自身的传统,正是胡兰成今日最值得关注之处。说白了,其实我们完全可以绕过张爱玲,来看这个非常有当代意义的胡兰成。

  大家都知道,中国文明在复苏;但是,大家也都明白,我们绝大多数的人,对自家传统都有某种程度的疏隔;我们与传统,或多或少有些断裂。正因如此,中国文明大家谈来谈去,总有哪些地方就是到不了位;而这百年来,论中国文明者,真是不知凡几,但胡兰成列身其中,却是极为特异。

  首先,他的言说方式迥异于当今学院的时潮,也有别于文化界的时尚。胡兰成不仅不用西方概念来诠释中国文明,他甚至还拒绝西方式抽象理论的言说方式;晚年他特别指出抽象理论之为害,又力陈理论必须具象化,于是,他的文章,以晚周诸子为宗,多是理论文,但又兼具叙事与抒情;凡说理,皆成文章;凡论述,皆如诗;朱天文就说,“胡先生写理论学问如诗,写私情诗意又如论述。”胡兰成的文体,层层,摇曳生姿;他晚年自成体系的诸篇论述,反复徘徊,行于阴阳回荡之气,“似重复非重复,像波澜的波波相似而又相异,像盛开的花,瓣瓣重复而非重复。”胡兰成这种文体,笔法汪洋闳肆,文气纵横,行文夹议夹叙又抒情,若真要摆,不妨将之置于《易传》、《庄子》、《史记》这老传统来看,就清楚可见其一脉相承。

  所行乃阿修罗道

  今人的论述文章受西方影响太深,过度强调逻辑、结构,过度习惯单线发展,尤其是学院中枯槁无趣的“论文”。于是,大家习染既久,回头看胡兰成,反而觉得他的文体怪,“似论非论”,有学者甚至极度憎恶,严厉批评道,胡因排斥“抽象的论证和演绎思辩”,故其毕生所造,是“拒绝对话之偏执独白梦呓体及离世狂想”,所行乃阿修罗道,“不可能被认可”。

  再回到我的论旨,胡兰成作为一桩大公案,从这样强烈憎恶的批评中,又映现出什么了?或许,文人学者也真是和自身传统疏隔过远了,见了胡这种深植于《易传》、《庄子》一脉的论说文体,竟能惊骇、愤怒至此,仿佛恨不得一棒将之打杀。但是,一个文明,若连自家的言说方式,都无法被认可,那么,真正的复苏,又如何可能?一个文明,若其文人学者,行文议论,都非得夹带洋文、西方术语,否则就难以被认可,那么,他真正的主体性,就永远不可能建立;那么,作为这文明显性载体的知识人,也只能继续无家可归下去了。

  话说回来,胡兰成文章的精神骨子虽承自《易传》一路之传统,但他又不似一些旧学邃密的国故论者,对传统只能亦步亦趋,却完全无法对当代有所回应;恰好相反,胡尽管植根于晚周诸子的论说传统,却处处皆成新意,他出入雅俗,文言白话均不忌,韵文散体多错落,方言民歌也是信手拈来、随他用,更要紧的是,他句法参差错落,每有文法错误,是无心,亦有意;行文虽不乏流畅,然更不避生涩。这生涩,最是胡文之特出,胡之文字,不仅不避生涩,还在有意无意之间使其生涩;胡曾说过,“(好文章)不但起句,便是写到中间亦随时有看似不相干的句子出来,文章就别有摇曳生姿。这通于做人的道理,亦通于一切做学问的道理。”这诚如江弱水所说,“对这种只七分熟的文字,胡氏有清醒的自觉。”这种自觉要“生”求“涩”的文章,最清楚“涩”是以“不流畅”让“流畅”不落惯性,免于耽溺,再获生机,重新有个“天地之始”,故处处有新鲜的活气。因此,江弱水总结说:“ (胡的文章)那真是不能无一、不可有二的鲜活的文体。”胡兰成的文章,其实是仿佛立于文章之始。正因为是开始,所以有人不习惯,有人憎恶;龙应台则是说,胡兰成“另创了一种新文体”。

  夭桃落于猛虎身

  胡兰成这样承自传统、却又处处翻新,不仅表现在他的文体、他的言说方式,也清楚可见于他的书法。川端康成曾称许胡兰成为“当世日本无人能匹”的书法家,而川端自己字写得很好,小楷尤其精绝;
  胡兰成这样的文章与书法,至今聚讼纷纭、成就未定,然而,早在数十年前,胡就曾经如此言道,“我于文学有自信,然而惟以文学惊动当世,留传千年,于心终有未甘。”类似的话,还有,“我若愿意,我可以书法超出生老病死,但是我不肯只做得善书者。”这种话,当然会加深一般人对他的厌恶,今人很难容得了如此“狂妄自大”;但是,这两段“狂言”,却是胡兰成最具当代意义、也最可让有心读者沉吟再三的话。

  现代,是什么样的时代?是专业分工、知识分割,是标准化、规格化,是七零八落、四分五裂、视人如物的时代,多少读书人在此物化时代,饱受彷徨无助之苦,之于世局,满是无奈,面对自己,无以安身;他们努力,他们认真,他们思索,但终究解不开心头的烦闷,更厘不清这烦闷之根源。我二十几年前,正是因为这样的重重烦闷,几乎走不下去,也休学了半年;而再十年后,距今十余载,我仍是怀着这样的重重烦闷,乍读了胡兰成晚年的《今日何日兮》,书中所论世界劫毁,竟将我的烦闷瞬间粉碎,于是,顿时醒豁,了然无疑。

  胡兰成将文史哲诸般学问熔于一炉,展现了当今专业时代难以见到的通识。他且将读书人素来关切的道、艺、学、政,俱揉为一体,与他自身生命同呼吸。更要紧的,他自历千磨,经百难,那一路之险绝,竟也真如他所道的,“千劫如花”,似乎再如何之劫难,都可以化成一株株异卉奇花。最后,也最让有心之人震慑的,他临终前一年,却仍犹系念着“体露金风”,要重回到“一无所有”,再临生死成败关头,又一次知万物之活,知万物之机;于是,他作为一个“荒修行者”,虽然备尝磨难打击,仍是着着鲜活;尽管遍历凶险困绝,却总有恰恰一机;正因这恰恰一机,对胡兰成而言,时时都该如初出茅庐,一切都是新鲜的,又都有锋芒,是险绝的,又是喜气的;仿佛是人类文明初创时,永远都要有个天地之始。
偶酿酱香入诗肠,常念老辣出文章.
本帖最后由 杨林 于 2010-8-20 11:04 编辑

我是同意“书如其人”这一说法的,但反过来说“人如其书”则难成立。逻辑上即使有问题我也要这样说,人实在是太复杂了,一个人的字似乎仅能表现这个人性格的一面,当然是真实的一面,虚伪的一面表现出来的也是虚伪,你再怎么多面,也总会有一面表现在字里面,并且很可能是最本质的一面。这与字写得漂亮与否没有关系,字的漂亮是个视觉的问题,任何人经过一定的训练,都可以把字写得结构上符合一般审美的标准,这其实就是一个共同遵循的规律、习惯,大家看着舒服。字还能反映人的性格、道德、修养,这似乎主要涉及的是心理学的问题,当然还有很多综合的学问。我主要说心理感受,如果你知道写字这个人是个王八蛋,他的字再怎么漂亮,你也会从里面揪出藏不住的乌龟,穿上马甲是没用的。当一个人你认为他是神或天使,字写得再难看,你也会从中找出圣光的,并会放大到耀眼的地步。但你如果不知道这个人是谁,事情就很难说。从字上判断一个人往往是不可靠的,这个学问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。

没发展到那个地步,并不等于不可能。就拿胡兰成来说吧,如果不知道这个人是谁。通过字一样会看出:这是一个读过书的人,这是一个喜欢卖弄的人,这是一个民国时代的人,这是一个写字没有进入化境的人,这是一个有点自恋的人,这是一个美学素养有限的人,……我的客观仅能到此,因为我读过他写的《今生今世》,再多说可能就是这本书带给我的恶心了。

字其实就像一架测谎器,你即使是一个超级大骗子,面对五花八门的问题总会有漏洞一不小心出现,如同再高的武林高手也有死穴一样,往往你越是掩饰越是容易出现大的漏洞,就像皇帝的新衣,自己扒光了走在大街上还浑然不知。胡的这句话“我若愿意,我可以书法超出生老病死,但是我不肯只做得善书者。”就是这样把自己的丑陋扒光了给大家展示,这也太无耻了。

写字对于有些人来说源自天分,历史上的大书法家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大天才,他们都不同程度地参与创造了书法史,拾人牙慧事成不了大气候的。胡兰成说出那样的大话,字又写得四六不着调,实在太可笑了。他要不说大话,至少我还不会恶心的想吐。

接着说他的老师,恕我孤陋寡闻,周承德这个人我真不知道,即使他干过西泠印社的社长。这个人的字倒是叫人看着神清气爽,想必为人做学问也必不是那种计较于经史子集八股头巾的纠结,胡兰成文学见识上的些许可取说不定就从他那儿来的,但书法上是却是连个皮毛甚或脚臭气也没得到。周承德与于右任是同时期人,如果上面那第一幅对联不是受于右任影响,那简直就是于的老师,要改写二十世纪的书法史了。不过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基本不存在,虽然他比于右任大了三岁。
我是读过这人的《禅是一枝花》《今生今世》《中国文学史(话?)》恶心起他的。最后一本胡扯得简直是气死我了,没读完。
读他的原因,就是被那些胡夸乱捧的评胡文章忽悠的,生怕错过了才子妙文。读过之后,知道胡某人之所谓才气,不过尔尔。倒是其钻营、无情、缺德之小人嘴脸,给人印象深刻。
我是读过这人的《禅是一枝花》《今生今世》《中国文学史(话?)》恶心起他的。最后一本胡扯得简直是气死我了,没读完。
读他的原因,就是被那些胡夸乱捧的评胡文章忽悠的,生怕错过了才子妙文。读过之后,知道胡某人之所谓才气,不过尔尔。倒是其钻营、无情、缺德之小人嘴脸,给人印象深刻。梅茗 发表于 2010-8-20 10:27
找到知音了,梅表姐用六个字刻画的小人嘴脸很是打击准确。我也是被陈丹青忽悠的,后来连陈丹青也有些不喜欢了。还有那个木心,也是拜陈丹青推荐,看了一顿遭也是莫名其妙,据说上海人会看懂看好的,但木心至少没叫我反胃,有几篇还挺温馨。
我也不喜欢木心。可能也是被陈丹青忽悠的。

可见名家千万不要因人情或别的原因胡乱推荐书。误人误已。误人,是让读者花冤枉钱浪费时间读烂书。误已,是推荐烂书,白白坏了自己的声誉。
本帖最后由 杨林 于 2010-8-20 11:26 编辑

26# 梅茗
真是这样的,可作家也是人哪,是人就免不了人情,还得靠读者自己擦亮眼睛啊!不过作家真的应该有个底线才对,陈丹青推荐木心我觉得既有人情,也没算突破底线。为胡兰成叫好则不存在人情,是他个人的喜好,陈本人对于民国时期的一些畸形人物、畸形事物有特殊的嗜好,他似乎自己咂摸的有滋有味,对胡兰成似乎并没向大家推荐,是我们自己上当,他虽然没有强卖,却也说明他的某些方面的品位叫人不好理解。
没心没肺胡兰成
(看老范贴胡兰成书法,平添对此人的厌恶。贴一篇旧文,凑个热闹)

文人无行,大多要有所遮掩。胡兰成则不然,他能神态自若地“裸奔”。对女人,胡兰成处处留情、又屡屡负心,对张爱玲,他更是孽债深重。然而,在《今生今世》里,胡兰成回忆起往事来,并没有丝毫的愧疚。相反,他在字里行间按捺不住满心的得意——为自己对女人的“游刃有余”。朝秦暮楚,恐怕是名士风流,背叛爱人,也许只是生活小节。倘若能大节而不辱,那些放浪不羁的文人照样可以称正人君子。
问题在于胡兰成于大节同样麻木不仁。《山河岁月》里有这样一段文章:“中日战时我父执郑美称从嵊县乡下来上海看我家,他是个地道的农人,这样乱世,路上到处有日本兵把守关口,他又年老,回去时我要为他打通行证,他不要,说‘天下的路是让天下人走的’。就肩背包裹雨伞回去了。”胡兰成娓娓道来、下笔从容自在,读者倘若不知情,也许会以为他也像“父执”那样有骨气。殊不知,当时的胡兰成正在帮日本人建设“皇道乐土”(其中当然少不了到处的关口),使中国人不能自由地走中国的路。让胡兰成那样的软骨头不做汉奸也许是苛求,但做汉奸做得如此“淡定”,极少有人能做到。
平心而论,胡兰成的确有几分才情。他的文章笔法流丽清新、文字精到别致,仿佛越剧里的尹派小生,唱腔婉约柔和、绵软悠长。然而,当才情被用来粉饰丑恶时,才情也成了丑恶的一部分。《山河岁月》自序一开头就有这样一段文字:“往年中日战罢,如苏轼诗‘旌阳斩长蛟,雷雨移苍湾’,我随雷雨移于温州。”苏轼诗如此豪放,胡兰成文笔如此华丽,却都被胡兰成糟蹋了。因为当时的胡兰成是一只不敢过街的老鼠,鼠窜到温州是为了逃避祖国对汉奸的惩罚。可是,胡兰成却有胆魄,把那段经历描写得富有诗意,仿佛他正从事着什么义举。有文人如此,怎能不教以人废文?
嵊州山水出英才,如马寅初、袁雪芬;也出怪才,如马晓春、马云;还出了胡兰成那样的妖才。因为是妖,所以能迷惑人、尤其是异性。张爱玲爱胡兰成,把自己降到了尘埃里,还“从尘埃里开出花来”。到头来,花儿被彻底糟蹋了。张爱玲居然沦为女流氓佘爱珍的竞争对手,还成了她的手下败将。男女间的事,光说理说不清楚。张爱玲是个问题才女,思想怪诞,但到晚年,她终于还是看穿了胡兰成。有才有情的人,却又没心没肺,是因为极度自私。胡兰成只要自己过得好,什么都可以背叛。因为才足以饰非,他的背叛似乎别样的光荣。
像胡兰成那样的无耻文人,原本也可以“入土为安”,不值得被“鞭尸”。但时隔半个多世纪,偏偏还有像张爱玲一样糊涂的“胡迷”,把胡兰成当作奇珍异宝去追捧。其中书商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。他们粉饰胡兰成,并非因为爱才,而是看中了他“丰富多彩”的人生有许多卖点。于是,胡兰成像一只尘封已久的老茅坑,再次被搅动,居然有人不觉其臭,反而感到很“吃香”。汉奸文学因为有“价值”,一时被“重新认识”。
日本政要参拜靖国神社,中国人管不了,只能年复一年表示“遗憾”。仔细想想,“遗憾”其实没有必要。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。对像胡兰成那样的铁杆家贼尚且要“惜才”,允许他的汉奸思想和汉奸文学自由泛滥,我们为日本人所轻蔑、所不买帐,不亦宜乎?没心没肺的胡兰成,没心没肺的远不止是胡兰成。胡兰成还有“市场”,是我们民族的悲哀。
本帖最后由 杨林 于 2010-8-20 13:45 编辑

去意兄对胡的评价前段可谓入木,可后段又有四平八稳之嫌。其实连“没心没肺”这样的词放在他身上也是糟蹋了,他那里是没心没肺,简直就是蛇蝎心肠、狼心狗肺。主贴里说他是“天外游龙”,我看他简直就是地狱里的下流毒蛇。

川端康成也不知怎么回事,在一个自己非专业的领域内乱发议论,不知什么场合,什么意图。无论如何,这种不靠谱的话真是有损一个严肃作家、学者的形象。
张爱玲遇到胡兰成的时候,刚24岁,当时是迷糊(胡),谈不上胡迷。
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